“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生来就是个事儿精,哪就这么容易消停了?”三阿哥撇撇嘴,“她是不敢掺和外头的事了,但宫里不是来了个嬷嬷吗,管着宫里一应大小杂事,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就杠上了,天天搁宫里斗法呢。八弟妹那脾气就跟个炮仗似的,无火还要响一响呢,况且那嬷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人针尖对麦芒,可不就折腾得鸡飞狗跳吗。”
三阿哥偷笑:“我瞧着八弟有点懵,恐怕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说八福晋不值当,到底是福晋,体面总要给的。但那嬷嬷也有道理,八弟妹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若放在平日这嬷嬷示个弱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今管着宫里的事,正是要树立威严的时候,被福晋这么下面子,她以后还怎么管事?真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任凭八弟怎么八面玲珑,遇上这种事也得脱一层皮啊!”
胤祚:确实。
他和三阿哥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庆幸。
幸好幸好,他们的福晋不像八福晋一样。
但很快三阿哥就脸色一苦,他福晋确实不像八福晋一样胡搅蛮缠,但折腾起人来一点不差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随时回正院看他宝贝儿子啊,他都快得相思病了!
想到病,三阿哥顺口就问了出来:“相思病有救吗?”
胤祚:“……?”
三阿哥:“……没事,我还有事,这便回去了。”
胤祚起身送他,刚出了书房便迎面碰上朱莺,朱莺手里还捧着一叠纸,远远瞧见胤祚便行礼:“奴婢给爷请安,给这位爷请安。”
胤祚给她介绍:“这位是三爷。”
朱莺又福了福:“奴婢眼拙,还请三爷勿怪。”
“不必多礼,你没见过我,不认得也是有的,有什么好见怪的?拿着东西就别拘礼了,快起来吧!”三阿哥笑道,“这是给你们爷送东西来了?”
朱莺点头,笑着道:“福晋说这几日的画稿已经得了,叫奴婢送来给爷瞧瞧。”
三阿哥一听画就来了劲:“什么画稿?”
“不是潇湘居士的画!”胤祚笑道,“是我想编一本医书,想着福晋画技好,便请她帮忙画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