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天她出外景忙到很晚,回家时恰好手机没电,独自等在一楼的庄鹤鸣还挤对她,说她不遵守承诺害他找不到她,要罚她扔一礼拜的垃圾。结果第二天开始,她包里永远有一个充满电的黑色充电宝,小小巧巧的,刚好能握在手心里,每次手机“濒临死亡”时都能救它一命。

前些日子她忙得昏天黑地,连好好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压根儿没精力想这些事情。现在空下来了,她细细回想,只觉得她捡的这田螺姑娘,心细如发不说,是怎么做到来去无踪的?

一边想一边下楼,看到那位一点儿都不神秘的“田螺姑娘”正在客厅翻找着什么,她便打趣他道:“怎么啦,找不到你的海螺壳啦?”

庄鹤鸣回头看她一眼,没理会她的玩笑,只说:“找手机。”

“我给你打个电话响一下铃不就好了。”说罢,她摸出手机。

“我没开铃声。”

“振动也有声儿的,大哥。”

电话顺利拨通,闷闷的振动声在屋内响起,两个人竖起耳朵边听边找。最终是周怀若在沙发缝里把他的手机找出来,那时电话还没有自动挂断,她看到来电显示上他给她的备注,是“isstoato”。

西红柿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她直接问庄鹤鸣:“我怎么就成了isstoato啊?”

庄鹤鸣顿了一下,接过手机,搪塞道:“随手存的。”

“扯呢?弗洛伊德说人的任何行为都跟潜意识有关,而潜意识是最能体现人类最真实想法的!”

他显然懒得跟她扯心理学,只反问一句:“那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这一下把周怀若给问住了,脑海中千回百转,最后疑惑道:“暗示我是软柿子?你就挑中我这只软柿子捏?”

庄鹤鸣险些被这个无厘头的答案逗笑,他问:“toato是软柿子吗?”

“toato是西红柿,软柿子也是柿啊,难道软柿子不是软了的西红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