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想都不想，颜瑅就直接否定道。

态度这么坚决，老苏他一点机会都没有？！裴寒川再次问道，“你也不喜欢他？”

“如果是爱情的话，我的确不喜欢。”说话间，颜瑅略带迟疑地停顿了一下，那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停顿。

裴寒川注意到了颜瑅的停顿眼睛一亮，还有戏！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跟他一起睡觉？”裴寒川压低声音，微微上扬的语调透出些许暧昧。

明明只是盖被子纯聊天，甚至不是一条被子，颜瑅微微蹙起眉头，结果被他说的像是他们俩做了什么。

“他帮了我的忙，所以我也帮他的忙，仅此而已。”颜瑅面色平静地说道。

裴寒川意外地挑了下眉，没想到两个人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突然想起之前苏流煦有些突兀的那个电话，记得提到的名字好像是夏耀光？难道这是帮颜瑅问的？

“裴总问了我这么多，我也想问个问题。”颜瑅弯起眉眼露出和煦的笑意，“裴总和苏老师是什么关系？”

明亮乌黑的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专注的神情与微微侧身的倾听姿态都让说话人神情微松，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俩的关系可就复杂了。”裴寒川露出回忆的神情，“一开始是同学，后来成了朋友，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要不是他的救济说不定我就灰溜溜跑回去认命了。”

其实对裴寒川的故事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颜瑅一点情绪也没表现出来。

“以前他的性子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完全不愿意理人，每天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书……”

裴寒川跟颜瑅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苏流煦少年时候的样子逐渐在颜瑅的心目中勾勒了出来。一个少年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向窗外树梢上的小鸟，讲台上老师的侃侃而谈完全没有进入他的耳朵，他只是只是看着小鸟，死死地盯着它，但是眼中一点情绪都没有，喜欢或是厌恶全都没有。只有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稍微提高了点身体的温度，但是完全照不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