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荷被魏清念一堵,正在劲头上的谩骂都被憋到了嘴边吐不出去,气得她胸膛剧烈起伏,更是发了疯地上去狠踹,“贱人,你还敢来咒我!你做出这种下作的事还狡辩!”

“行了!”魏永绍看着嫡女这刻薄尖锐的模样,不悦地皱了皱眉,厉声打断。

魏冉荷怒骂声戛然而止,见父亲神色不虞,只得愤愤地退了回来。

魏永绍冷眼扫过蜷缩在地上的人儿,威严声音毫无温度,“哼,牙尖嘴利!你真当没人奈何得了你了?来人,去拿白绫,先勒死这脏了我魏家门楣的畜生,然后把那个小野种带出去找地儿埋了。”

“是。”

一声应话,脚步声远。

魏清念蜷缩在冰冷的雪地里,浑身僵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知道,她反抗不了了……

泪落融雪,滴溅无声,带来了满腔苦涩。

她怀里的襁褓微微一动,小宝宝可爱的哼唧声隐约传来。

魏清念抱紧了怀里的襁褓,疲倦地闭上了眼。

白绫粗鲁地缠上了她白皙的脖颈,越缠越紧,窒息的痛苦在麻木的身体中游走,愈发浓烈狰狞。

“呃呃……”

“太爷!太爷!巡抚大老爷来了!还带来一位贵客,巡抚老爷对他很是恭敬,还让您立马过去跪迎!”一个小厮跑进院子里急切说道。

“巡、巡抚大人?!”魏永绍大惊,然后立马换上了一脸谄笑殷勤,忙不迭地就往外迎。

下一刻,男人凌冽的冷声已携着翻凌的杀意传入。

“本王记得,魏县令的嫡幼女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新丧了?”

沉声冰冷,威压千钧,刹那间铺天盖地的压迫气场席卷四方。

正狠狠绞着白绫的小厮听到这幽幽冰冷的声音,一阵惊恐寒意从脚底窜上,手上的动作已然顿住。

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魏清念猛地睁开眼,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霎时间,眼泪已经决堤而出,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有重新砰砰直撞胸膛。

“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