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桩去当兵是响应国家号召,那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也是郑家乃至整个大洼村的好事,跟我嫁不嫁进来有什么关系?您作为军属不说鼎力支持,怎么能在家里拖后腿,搞封建迷信呢?”
“再说,我之所以嫁过来也是我爹和大桩求来的,您觉着郑家好,我还没看在眼里,怎么,您嫌弃我这个儿媳妇不好,那我就走好了,反正也没有正式跟郑大桩办婚礼,结婚证也没领,我即便就是走了,谁也说不出我啥来,娘,您老觉得怎么样?我看知青点的日子就挺好的,最起码不会天天干着活,回家还被骂懒货出去浪!”
本来苗杏花还想接着再骂两句,这破烂玩意儿也太不把她这个婆婆看在眼里了,可听到后面的话,她所有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
当初郑有胜跟她说小儿子的婚事,她是知道的,人家不愿意嫁,但小儿子非上赶着要娶,后来虽然男人没说,她也是猜到了几分,必是自家男人想了什么招的。
还有这破烂货说的什么玩意?说她拖后腿,搞封建迷信?
要不是这话就只在家里说说,苗杏花估计又要被气得个仰倒,哪有这样吃里扒外的儿媳妇,不说处处想着她这个婆婆,还扣了顶那么大的帽子在她头上,这话一旦让外人听了去,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啊……你这个败家破烂玩意儿,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你,你给我死过来……”
“哎呦……”
被气得满脑子只想杀人的苗杏花一时忘了自己崴伤的脚,站起来就想打人,结果全身力量放在受伤的脚上,造成了脚脖的二次损伤,瘫在堂屋中央直哼哼,动也动不了。
李潇潇早在她要起身那一刻就借着拿野菜去厨房闪身出去了,并且故意关严了堂屋的门,后面的怒骂什么的只当没听见、没看着、不知道。
反正她该发泄的刚才已经喊出去了,让恶婆婆自己多折腾一会儿也不错。
又故意多磨蹭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李潇潇这才假模假样地来了堂屋,一副惊讶的表情扶起地上嚎累了,嗓子都冒烟了的苗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