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见到她,我应该就能补足所有的数据,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了。”
“然后,我再想这些。”
以琰在逃离拉布拉塔之前,已经经历了五个一百年。
在第一个一百年之中,她的身份被设定为王公贵族家的大小姐,每天所要做的,就是去参加各种应酬交际,奔赴一场又一场宴会。
相比起以琰后来的经历来说,这些宴会可真是普通平凡极了,但问题是,被接入沙漏位面的她,也不过才五岁而已。
每天,她都在不同面孔的仆从环绕下懵懂地醒来,接受不同面孔的人的教导,教导她要优雅要高贵,谈吐要谦和有礼,一举一动不能为家族丢脸。
“其实那段时间也不算太糟吧,毕竟吃得好穿得好,就是停不下来而已。”以琰在回顾那段时间的时候,如此评价道。
没错,白淆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没有给他的女儿一丝一毫地喘息之机,设定的沙漏位面之中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宴会等待着以琰去奔赴。
以琰在这样的宴会之中,度过了整整一百年,学会了优雅的谈吐,学会了多种多样的礼仪,出来的时候一举一动都仿佛是用标尺量好的一般。
随即,白淆就将她扔进了新的沙漏位面。
如果说,第一个一百年是无穷的热闹的话,那么第二个一百年就是无尽的孤寂。
以琰被关在了一座高塔之中,没有任何能够跟她说话的人,没有任何出去的机会。
高塔之中,放着无数的书本。
以琰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读书。
以琰曾经近乎厌倦了不停地在她耳畔说这说那的老师,那些告诉她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长辈,告诉她接下来她又要去奔赴哪场宴会的仆从。
还有音乐声,欢笑声,辩驳声,宴会总是衣香鬓影,吵闹不休。
突然的寂静带给了她一时的安宁,可随即就是长时间的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