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是。”谢凛笑了,“下官恭祝苏大人即将迎娶如花美眷,儿孙满堂。”谢凛的笑同他的人一样,给人鬼畜的阴冷感。
谁都知道苏晋不举,谢凛却祝苏晋儿孙满堂。
苏晋神情未变:“多谢。”
谢凛瞥了一眼苏晋手腕部的伤,似讥非讥道:“苏大人果然清正大度。”
“那是!我们家小苏苏向来大度无私,就算被狗咬了,也不会咬回去,免得落一嘴毛,脏了嘴。”周景风嬉笑地摇着折扇,不改一身风流。当然,忽略那一身汗臭味。
“下官有皇命在身,告辞!”谢凛敷衍性地拱了拱手,拂袖而去。
“近日天气多变,多雨,谢指挥使外出办差记得带伞,小心湿路,别摔跤。”苏晋淡然地拂了拂袖摆,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
谢凛脚步一滞,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谢狗分明就是故意为之,差点就害得你痛失……”周景风扬手扯下红绸巾,凑近苏晋耳边,“敢在陛下眼皮底下阴你,不找补回来,真当他们锦衣卫走狗能凌驾于朝堂之上,哼。”
谢凛找他麻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们之间的账没那么容易清算。
来日方长!
苏晋略微沉吟,说:“查查那名禁卫军受谁的指使?”
“诶,你这官当的树敌也忒多了。”周景风感叹道,“好在险胜。”
周景风想起最后那一球,真是心有余悸,胜的凶险啊。
苏晋不置可否。
若不险胜,上头那位该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