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贵妃敲了敲戒尺:“专心些,都多大人了,还需母妃跟着你打转。”
周淮岑嘿嘿一笑:“母妃累了,便去歇着。”
“不累,不及你读书辛苦。”梅贵妃没好气道,“若不是你在文华殿不专心读书,尽惹李学士生气,又向你父皇哭诉学业又多又重,要求提前下学,我至于让你回来用功么?”
文华殿是皇子们进学的地方。皇子们的功课由朝中德高望重的官员,或是翰林院的学士教授,课程安排得满当当,卯入申出,不得片刻松懈。
周淮岑顶嘴道:“父皇都同意了,说明父皇也认可我。每天读那么多书,都快累死了。”
梅贵妃气得举起戒尺,就要往周淮岑身上招呼。结果,周淮岑双手撑在桌案,轻松跳到桌案,一脚踩在策论上,躲了过去。
看着书上乌漆嘛黑的脚印,梅贵妃更气了。
“你给我过来。”
“不,母妃先扔戒尺。”
白日被那帮迂腐老头用戒尺修理,回来好不容易喘口气,又被母妃拿戒尺追着打。
他又不是傻子。
梅贵妃举着戒尺:“你给我过不过来?”
周淮岑边躲边道:“母妃扔不扔戒尺?”
几个来回,周淮岑在桌上反复横跳,又将策论踩了几脚,气得梅贵妃额头突突直跳。
也不顾及什么贵妃之仪,梅贵妃骂道:“小兔崽子,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