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母亲估计以为她用不到,提都没提起一句。
没想到重活一遭,竟劳好友准备这种羞恼人的床帏私物。
一想到袖子里藏得是什么东西,赵明檀禁不住浮想联翩,脸颊火烧火燎的。
虽然,她早就有心理准备,洞房花烛夜应是纯睡觉,可又想到那夜苏晋送别她所说的……假以时日,他会是个完好无损的郎君,她就禁不住脸红心跳。
……
外头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几乎堵满了整条街道,颇为壮观。
最惹人注目的自然是准新郎官——苏晋。
清冷似仙,俊美犹如神祗。
一身大红喜服,又衬得风姿卓然的男子多了一丝贵气天成,矜贵清雅。
任谁都难以想象如今权柄滔天的苏晋,曾是流犯出身。
苏晋不言苟笑,哪怕是这特殊的大喜之日,大家也没看见他露出过笑脸。诡谲复杂的官场早已将他历练得不辨喜怒,狭长的丹凤眼深沉如许,倾身流露着上位者的威压,哪怕他刻意收敛,依旧让人忌惮,讳莫避退。
听了周景风的劝告,苏晋原本是打算笑着迎亲,瞧着喜庆些,可他觉得就算给个笑脸,也只能给他的明檀。
何须给不相干的闲杂人等?
周景风看着苏晋那张冷冷清清的冰块脸,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自己充当气氛活跃的喜庆角色,风流倜傥地摇着折扇,逢人便是三分笑意,笑得他倒像是迎亲的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