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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含笑扶了把赵明檀:“怎的能怪到你头上?要怪也是阿晋的错,定是他扰了你。”

苏晋躬身行礼,说道:“确实是儿子的错,儿子贪杯,醉得有些糊涂,不想贪睡了一会儿,误了敬茶的时辰。”

赵明檀羞敛地瞄了一眼苏晋,抿唇:“母亲,是儿媳没有及时唤醒夫君。”

这一声亲切自然的夫君,更是让苏母笑得合不拢嘴。

苏母看一眼苏晋,自然清楚苏晋所说不过是藉词,维护自家媳妇的借口。

儿子是什么性格,她如何不清,起居作息雷打不动,岂会因几杯酒就误了起床的时辰,分明是迁就妻子,想让明檀多睡一会儿。否则,又岂会提前传话?

苏母又拿出一份贵重的贺礼,递给明檀:“阿苑怀有身孕,坐胎尚不稳固,不宜返京。这是阿苑遣人从褚州送来的贺礼,祝你和阿晋喜结良缘,新婚燕尔,琴瑟和鸣。”

阿苑是苏晋的长姐苏苑,六月远嫁褚州。准确来说,这位褚州新姑爷是苏苑的第二任夫君,前任是苏晋未翻身之前所嫁,只是前任夫君人品不咋样,苏苑过得并不幸福。后来,苏晋入仕以后,便想法子让苏苑和前夫和离了,独居至今,方才出嫁。

赵明檀收下重礼,笑意甜糯:“阿姐身子为重,平安诞下麟儿方是紧要事,山高水长,不便舟车劳顿。何况,明檀已经是苏家人,又跑不掉,日后相处的机会甚多,不在乎这一时。”

气氛其乐融融,分外融洽。

看着这一幕,陈湘儿别提是何滋味了,心里苦涩地宛若泡在苦水缸里。

晋表哥成了亲,姨母有了儿媳,她就成了局外人。

赵明檀转身,又依礼跟陈湘儿打了个招呼:“湘儿表妹好。”

陈湘儿强忍心酸,硬邦邦地说:“表嫂安,湘儿祝表嫂新婚快乐。”新婚快乐,只新婚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