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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朝廷没甚么大事,太子也规规矩矩地做事,没再传出什么桃色绯闻,听说东宫妻妾和睦上下齐心,后宅安定,便有人上书说太子自省自察、知错即改、重修私德,当得起储君威仪。

这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错而不知改,反而步步错,泥足深陷。

特别是谏臣最喜欢能听劝的储君、帝王。

玄德帝也甚感欣慰,便将潮库河河道修造一事交由太子负责。这是一桩有力民生的工程,若太子做的好,便可在民间树立威望和名声。

水能覆舟亦能载舟。

玄德帝深知这一点,太子想要坐稳大周万世基业,除了要让群臣信服甘心辅佐,也要得民心。

在民意威望方面,太子远不及平西王。

太子负责河道修缮一事,众臣皆看明白了,玄德帝在为太子造势。

与此同时,平西王周淮瑜提出回西北边境,玄德帝表露了一番挽留不舍皇儿戍边之苦后,便应允了。

离京那日,正是黄昏落日之景,无尽萧索。

周淮瑜策马出城,于城门外勒住缰绳,最后看了一眼盛京的方向,带着决绝之意,毫不犹豫地离去。

无数次的离开,只是为了重回这座城,以及城里的宫殿。

至于赵明檀……

待他下次回京,便也是她回归他身边的同时。

紫昙小筑。

香柳捧着一套精致的宝石头面,说道:“少夫人,瑶光县主谴人送了份礼,说是补给你的。”

“嗯,收起来吧。”赵明檀随意扫了眼质地成色,继续翻阅着高管事送来的账册和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