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瑶光县主没?”苏晋问。
王继摇头:“我们的人,还有锦衣卫都在找县主和谢指挥使,但只发现了周西林的尸体……血肉模糊,差点都无法辨认,恐怕……”
悬崖高约数十丈,恐怕是凶多吉少。
苏晋扫了一眼王继:“继续找!有谢凛那个命硬的家伙在,没那么容易死。”
说罢,便转身回了屋子。
苏晋负手而立,静静地盯着赵明檀,良久,他从袖中掏出一支发簪,正是赵明檀被劫持当天所佩戴的簪子,后被遗失在了树林。
发簪仍带着皮屑泥土,应该是被插在树上的。
“东泉?”
明檀怎知吴王叔的老巢在东泉村?
赵明檀似乎魇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一会儿是东宫郁郁寡欢的日子,一会儿是苏晋爱而不得的痛苦以及他掀起的尸山血海,一会儿又是她如愿嫁给他的婚嫁场面,一会儿又是深坠悬崖边的恐惧,前世今生的诸多景象如浮光掠影般在脑海里交织拉扯。
前世?今生?
不,前世已成过去。今生,她已嫁给了他。
不止嫁给了他,她和他还要携手走过无数春秋岁月,绝不会如上辈子那般早早就阴阳两隔,前世的遗憾和痛,今生定不会重演。
所以,她要活着,任何时候都要好好活着。
荒芜的墓碑前,一抹清俊消瘦的身影扶着她的碑悲痛欲绝,整个人仿若瞬间苍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