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岑不赞同道:“放库房?不行不行!届时父皇肯定要将儿臣辛苦猎来的好皮子,作为恩赐赏给朝中臣子或后宫得宠的妃子,父皇可不能拿儿臣的东西借花献佛。”
“来,父皇,您先让让,容儿臣将皮子铺在椅上,保管父皇坐着又舒服又暖和。”周淮岑夺走玄德帝的毫笔,又将玄德帝扶开,这才开始手忙脚乱地铺陈,一张皮子铺的乱七八糟。
玄德帝站在旁侧,对着周淮岑这番放肆的举动,倒也未加苛责。
汪拱见状,赶忙上前:“殿下,让老奴来吧。”
周淮岑见自己委实铺的不怎样,便退到一边。
等皮子完全铺陈在椅上,周淮岑殷勤道:“父皇,赶紧试试。”
玄德帝刚坐下,周淮岑就满怀期待地问:“父皇感觉如何?可舒坦?”
玄德帝点了点头:“不错。”
周淮岑搓搓手:“父皇喜欢就好。”
玄德帝道:“你母妃最是喜欢皮毛之物,剩下的两匹预备献给你母妃?”
“嗯。”周淮岑点头,“不过,只剩一匹了。我记得明檀表妹跟母妃一样特喜欢狐狸毛织造成的围裘,刚在宫门口碰到苏晋,就让他拿了一只狐狸送给了檀表妹,余下最后一匹,儿臣等会儿献给母妃。但愿母妃看在狐狸皮的份上,莫再耳提面命督促我的功课,翰林院那帮老头布置的课业本就够多了,回去还要面对母妃的唠叨,真是片刻不得空闲……”
玄德帝微不可见地皱眉,抬眼见周淮岑一门心思抱怨功课繁多,又是摇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