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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要日子,明檀自是要亲自去坐镇。她起了个大早,又让两个丫鬟拾掇了大半时辰, 方才将今天的妆容发髻弄妥当, 头安金步摇, 缀以明月珰, 力求每一处精致无比。

她身穿金绣白绒衣,外罩红色连帽披风, 腰系丝绦,再围上纯白狐裘,这一身装扮丝毫不显臃肿, 反衬的她纤腰袅袅,莲步轻移间,恍若落尘的仙子,美呀美,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姑娘呢。

肌肤赛雪,一抿唇绛,娇艳明媚。

不知是不是错觉, 苏晋恍然觉得他的小姑娘好似一夜长开了,眉眼间含了一抹撩人的春色,见之让人发狂, 让人想要将这么美好的姑娘藏起来, 只能是他的, 至于抱有觊觎之心的旁人,最好别碰别抢,也别想。

明檀抿了抿口脂, 又爱不释手地抚了抚狐裘。

确实是上等的狐狸毛,保暖不说,越瞧越觉得好看。

关键是衬的她肌肤尤为白皙,好看极了。

苏晋倚在妆镜前,目光落在狐裘围脖上的那只白嫩小手,稍顿片刻,视线又移至小姑娘的脸上,那种对狐裘的欢喜,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见明檀正欲起身,他豁地倾过身子,环过她的肩头:“当真如此喜欢这件狐裘?”

“是啊。”明檀笑眯眯地说,“又暖和,又漂亮,又贵气,谁不喜欢呢?”

喜欢它,当然是因它锦上添花,增了她的美貌。如果单看觉得好看,穿戴上却不尽如人意,那她断然不会喜欢。

怎么说呢?明檀喜欢一切让她美貌增色的头面耳饰和华服美衣,没办法,姑娘家对美总有种特别执着的追求。

何况,如今成了苏晋的妻,会越发不自觉在意自己的颜色,真真应了那句女为悦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