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拍了拍陈湘儿的手,道:“也是为着你的安全着想,这几年我们生活在盛京,有你表哥的庇护,又是天子脚下,安全自然得到保障。可从盛京到承州有一定距离,恰逢寒冬腊月的,那些占山为王的匪寇也得为年关打算不是,路上带着这么多财物,难免惹了别人红眼。”
说罢,便将此事交给胡娘子。
“谢姑母事事替湘儿周全。”陈湘儿轻声道。
旋即,又转向明檀:“谢表嫂。以前……是我不懂事,还请表嫂莫怪。”
明檀弯唇一笑,眸如星光灿烂:“湘儿表妹一直挺好。”
虽行差走错,却能迷途知返。
她知道是苏晋下了一剂猛药的缘由,绝了陈湘儿所有的心思,亦安排了她今后的道路,才会让她放下执念,但终归是让陈湘儿没有一错再错。
“湘儿,嫁去承州做了小将军夫人,不比在苏府,凡事多思,孝敬公婆,笼络住丈夫的心,争取来年诞下麟儿。”苏母说,“阿苑前不久来信,说她这一胎稳固,来年入夏便可生了。”
明檀接过话头道:“听说褚州的夏天比盛京凉快,不若到时去褚州看望阿姐,顺便可避一避暑。”
苏母笑着点头:“也好。不过,还得看来年的安排。”
苏苑伤过身子,也不知用了多少药调理,许是嫁与少年良人,心境舒畅,这才成亲不过半年就怀上了,信里虽只说胎像不甚稳固,但苏母深知女儿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这一胎必不像信里说的那般轻松,必是凶险无疑。
苏母没有深说,同明檀和陈湘儿说了会话,便觉身子疲乏,准备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