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感情是惦记着这一口吃的。
提及吃的,明檀愈发来了兴趣:“如果一品轩的厨师手艺有御膳房的师傅那般绝,岂不是再也不愁生意了?”
苏晋揉揉她的小脑袋:“你想撬皇帝厨子的墙角儿?”
“不敢不敢,想想罢了。”
玄德帝的寿宴倒底是没办成,不只因潮库河河道一事,而是边关突至的折子。
周淮瑜上书,戎狄频繁挑衅生事,军中粮草已捉襟见肘,又是寒冬腊月的,士兵们穿的还是去年的冬衣,有的破了洞漏风都舍不得扔。因为扔了,就没得御寒的冬衣可穿。还有,年关将至,三军将士已有一年多未发过俸禄,不知朝廷何时拨付军饷。
寒冬腊月的,士兵们无法回乡省亲,放弃与亲人团聚的机会,总要让他们吃口肉。
而周淮瑜的俸禄全都分发给了士兵,盛京的产业也变卖了不少,折换成银两,让家眷寄送到边关,可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种当口收到边关的奏折,玄德帝的脸都绿了。
一查户部,边关确实已有一年未发军饷,而上半年对敌戎狄军,周淮瑜只提了粮草问题,未提士兵薪俸问题,户部便也当做不知。
实非户部故意装聋作哑,而是户部银根紧缺,拨不出几十万军队的军饷,粮草和上半年军需作战物资,已是把户部折腾的够呛。现今看着是天下太平,可五年前的吴王叔叛乱,让盛京城元气大伤,吴王叔出逃时,又曾掠夺过国库银两,此后涉及灾后重建,前年江州剿匪,南方地动,去年淮西水患,还有这两年边关频生战事,以及潮库河的工程,哪样银子不是如流水般的花出去。
更不要说支撑宫里奢靡的生活,三宫六院各种开销,以及今年大办的帝王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