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檀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苏晋心如刀割。
他以头触碰她的额头,低唤:“明檀……”
明檀忽地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夫君,你怎会来寻我?”
苏晋坐在塌边,依旧将她揽在怀里:“许是心灵感应,自你离殿,总觉得心神不宁,索性寻了个由头出来寻你。”
事实并非如此,而是他怎可能将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姑娘轻易交与陌生人,朝堂钻营几年,宫中自也有他的眼线,当带路的宫婢偏离偏殿的方向时,便有宫人借斟酒之机给他暗中递了纸条。
明檀闻言重新埋入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仍觉心有余悸:“幸亏你来了,幸亏你来了。”
如果当真面对那样难堪的境遇,她必存了死志。
只是想到若她死了,苏晋该如何痛不欲生,她就难过的无法自已。
她上辈子已经将命折在了东宫,这辈子,周淮乾还不肯放过她吗?
想到这里,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绪再次激腾。
明檀揪着苏晋的衣襟,用力之大,纤细的指节隐约泛起青白,她忿忿道:“太子虚伪,好色,无视百姓疾苦,自私自利,可这样的人生来就占据太子之位,好不公平啊。”
苏晋眸色幽暗,亲吻着明檀乌黑的秀发,第一次没有隐藏自己除掉太子的决心,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放心,他不会坐太久的,我保证。”
周淮乾一次次在作死的边缘徘徊,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三番两次觊觎他的姑娘,焉能留此祸害于世?
明檀一愣,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真的吗?”
苏晋将她的脑袋再次按在怀里:“为夫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