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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皇后转去太子被囚的宫室,问太子:“你可知你舅舅此举何意?”

周淮乾冷笑了声:“不就嫌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效仿吕不韦奇货可居,认为那奇货就是不学无术的老九么?老九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连读个书都坐不住,比我还不如,他凭什么认定老九有机会?且不说封地上的老二和老三,还有手握兵权的老七周淮瑜,就算不是我,怎么都落不到老九头上?”

宋皇后皱了皱眉,说道:“我听说婚事是你舅舅在陛下那儿求来的,据说是清络那丫头为情所困,把自个儿都整的瘦了病了,王氏盘问女儿才知那丫头倾慕九皇子,你舅舅心疼女儿,这不就求到了陛下跟前。”

当然,这是宋皇后盘问滞留宋家旁支的人,得来的消息,也不知事实究竟如何?

但宋国舅确实宠爱宋清络这个嫡女,当做眼珠子似的,宋皇后想想,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可辞官之事……

钟粹宫。

梅贵妃拿着一叠大家贵女的小像,翻了几下,重重地甩在桌上:“早知陛下对岑儿的婚事有章程,我就不必瞎忙活了,忙着提前探听各家的女儿,结果倒要娶宋家女。”

对于宋家女当儿媳一事,梅贵妃心中自是膈应。何况,宋清络顶的还是正妻的名分。

贺嬷嬷上前替梅贵妃捏肩,手法松缓适宜,梅贵妃稍觉舒坦,便问及周淮岑:

“九皇子近日的功课如何?”

贺嬷嬷神色犹豫,还没开口,便听梅贵妃道:“不必同我说了,翰林院那帮学士不告状,我便万事无忧了。”

“九皇子打小就聪明,只是性子贪玩,等他及冠定了性,行事便会沉稳下来。”贺嬷嬷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