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风虽不像狎妓的嫖客那般过分,真正留宿的次数颇少,可时常喝个小酒非得美人作陪,听着小曲也要美人按个肩什么的。以秦珊珊那种小性子,定不能容忍夫君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苏晋说话毫不留情,直指周景风那点子见不得光的隐秘阴暗心思,周景风徒然歪倒在椅上,扇子掉落在地上犹自不觉。
周景风知道秦珊珊必定要嫁人成亲,才会百般纠结,放不下,割舍不掉,也知道秦珊珊的心比针尖还小,如果他成亲后还是往日的做派,必定家宅不宁,秦珊珊肯定也会伤心难过,会管他,会要求他这样做那样做。
周景风颓然道:“我再想想。”
“别想了。”苏晋说,“能让你如此纠结的感情,必定是情意未到深处,放过秦珊珊,也放过自己。自此,你的生活仍是万紫千红!”
说完,苏晋甩甩袖子便走了。
在他看来,如果周景风不是他好友,他都想给他两嘴巴子。
拿不起放不下,哪儿有半点男子气概?
周景风一口接着一口喝闷酒,隔日去了一趟郊外的尼姑奄,也不知是顿悟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事,周景风竟突然想通了,在梅太后给秦珊珊说亲前,高调地到秦家提亲,秦家自然不乐意,几番拉锯掰扯之下,两家竟说拢了,最终定下两人的亲事。
“真成了?”
听闻两家亲事落定,明檀心底说不出的怅然。秦珊珊必是主动点头同意的,可周景风真的宜家宜室吗?
苏晋站在旁侧,手执墨石:“嗯。既然周景风下定决心娶亲,自然会一改之前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