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低头抿着唇,心想都这样了还要教育我。
开门进去,常念直接坐到沙发上,看着时想说:“药箱你知道在哪。”
窝在沙发上,按了下电视遥控器,播放着上次没放完的《千与千寻》,常念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里面的场景、台词都能记下,看着看着上下眼皮忍不住打架。
朝卧室方向叫道:“时大哥,找到了吗?”
时想应了声,拎着小药箱出来,坐到常念旁边,这才注意到她衣服都是颜料和灰尘,眉头微微一蹙,“把外套脱了。”
常念低头看了下衣服,摘下眼镜,嚷嚷道:“哎呀,脱了冷,你快擦,弄好了我洗漱睡觉了,太困了。”
时想打开药箱,用镊子夹着消毒棉球,“仰起头……”
常念听话得仰起头,后脑勺枕在沙发沿上,闭起了眼。
时想将她额前的碎发轻轻的拨了拨,轻声细语,“忍着点……”
从早上八点画到晚上十点,又跑了快一公里,困意早不是眼睛不愿挣开,而是脑子停止了转动,鼻息间轻应了声。
时想拿着棉球先轻轻擦拭伤口周围,丢到垃圾桶,又重新夹了新的棉球一点一点擦着伤口,眼神注意着常念的表情。
消完毒,常念咕哝道:“好了吗?”
“等贴个创口贴就好。”时想拿过创口贴撕下一片,看了眼常念的额角,转身轻轻的贴好,指尖触碰到常念的脸颊时,滑滑的感觉促使心跳加快。
“好了。”时想收回手,故作镇定的收好药箱。
见常念没反应,扭头才发现她睡着了,看着她呼吸均匀,精致的鹅蛋脸有一点点的婴儿肥,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只是额角泛红的皮肤和创口贴有些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