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也会数落自己,还是算了。
吃力的坐起来,弯着腰,捂着肚子从抽屉里翻出止疼药,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咽下去,又重新蜷缩躺下。
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疼了。常念就这样自我催眠。
然而,不仅没有催眠,由于周围静得出奇,痛感愈发明显,痛得浑浑噩噩。
电话响了也不想去接,微信响了也不想去看,闭着沉重的眼皮,双手捂着肚子一动不动。
楼下,乔雅君问:“念念下来了吗?”
“她没接电话。”时想坐在椅子上说。
“那你上去叫呀,不然我煮的银耳莲子羹就凉了,算了,你给她送上去。”乔雅君说着就去厨房盛汤。
“不是,妈,这都快十点了,她都该睡了,要不明天喝?”
乔雅君把盛好的碗递到时想面前,“念念肯定没睡,她不接你电话,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不理你了,快送上去,道个歉。”
时想叹气问:“到底她是亲生的还是我是亲生的?”
“你俩没差,快去吧,凉了就不好喝,要十点了,我得去洗漱睡美容觉。”乔雅君说着就去洗漱台捣鼓。
时想端着上楼,敲门等了会儿也没人应,直接开门进去,见屋里的灯都亮着,把碗放在餐桌上,走到常念的卧室敲了下门,“常念?”
灯亮着,却没有回声,时想寻思着睡着了,刚想关灯就走,就听见「嗯」了一声,声音虚弱无力。
时想推门进去,看着床上蜷缩到一起的人,眉头紧锁,走过去,瞥了眼书桌上放的药,有些生气的问:“肚子疼怎么不说?”
常念掀起沉重的眼皮,气若游丝,“你不说别给你打电话。”
时想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平时没见你这么听话,暖水袋有放着吗?”
常念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