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暄岂止是不清纯、不温良、不无害……哈!她简直比三洲五海出身的无恶不作的暴徒还要像幽冥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到底想怎么样!”倪蔓嘶声问道。

“明知故问。”赫连暄不轻不重地教训了她一句。

“……”倪蔓浑噩地想,赫连暄折磨人的手段之阴险,之恶毒,当真是连积年的暴徒都比不上,她才多大?

封野真的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吗?

“我求饶。”倪蔓仿佛听到了自己的自尊心和羞耻心碎裂的声音。

是她不该轻易就被赫连暄激怒,也不该失了分寸,倪蔓急烈的呼吸声一点点地下沉,喉咙里泄出一声含混的气音,她难堪地想死。

死一点儿也不可怕,肉|体上的痛苦更算不得什么,精神上的凌迟才是最致命的。

朝着楼上蔓延的水墨线停下了。

“这就害怕了?我开玩笑的啦。”赫连暄声音里裹着相当引人遐想的笑意,她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又捧起倪蔓的脸颊,“好了啦,别害怕。看着我,倪蔓,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拿那些事情去折磨同性。我保证,嗯?”

暄姐是真的不会,也永远都不会。

赫连暄笑得温柔明朗,眉梢唇角的弧度极好看,眼里更是盛着和煦的温度——倪蔓不仅不信,反而更恐惧了。

她到底……到底招惹上了一个什么……她怎么可能去指望一个小疯子的人性!

“对了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了。”赫连暄贴近倪蔓的耳边,轻笑,“其实活人呐,一旦沾了我的毒系异能,死后的死相会非常、非常、非常的丑陋哦。”

“想一想你的身体里,有我留下的那么多毒,你要是真死了,我就会把你的尸体送给封野,让他以后一想起你,眼前浮现的,就是你那丑陋又可怜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