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姝婉笑着摇了摇头,“父皇,我在南境征战的时候,每一次出战都可能会死,因此,在我眼中每一天都非常珍贵,我希望我的每一天都活得开心。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并不能让我开心。所以,父皇,您就歇了让我参政的心吧。”
大齐皇帝仔细看着付姝婉的眼睛,并没有从中看到一丝虚情假意,他接着问:“那你觉得谁可以做这东宫之主?”
付姝婉:“我听说,五弟颇有贤名,他说不定是个合适的人选。”
给未来的宁王挖了一个坑,付姝婉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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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长悦公主府外排了长长一队马车,全都是沏竹和濯兰收拾出来,供付姝婉在春雪园长住的一应器物。
用过晚饭的百姓们,闲来无事在街道上围观,开始八卦各自得到的消息。
有人说起昨日长悦公主教训左相之子的事情,又有人提到了去年赵三少被教训的事情,叫好者有之,反对者有之,听众们感官不一。有心者在其中搅混水,将一切都引到长悦公主的跋扈上。
百姓容易被愚弄,传着传着就忘了付姝婉十六岁前好不容易经营出的贤名,为她冠上跋扈之名。
付姝婉忍不住感慨:“要得到一个好名声需要日积月累的好表现,但是毁掉这个好名声,只需要一夕之间的诋毁。”
十一戴着黑色面罩,露出的双眼布满冰霜,“殿下,需要我去教训一下他们吗?”
付姝婉摇摇头,“不必。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伤不到我的。再说了,不经查证就轻信流言的人,也不会为我所用,何必为他们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