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尽拿着酒瓶,就往嘴里灌酒,在向暖阳制住自己时,笑了一声,眉眼染上了醉意,“你又管我,从小到大,就没人管我……你别管我……”
从小到大,他的世界只有杀伐。
谁会管他的死活呢?
“喝不死你?”
向暖阳夺走了他的酒瓶。
她刚想说什么。
江暮尽就摇摇晃晃地开口了,“我知道,你又要说教,一会儿说这个伤身,一会儿说这个不好,一会儿说对以后怎样……”
向暖阳静静地听着。
或许是酒精卸下了他的伪装。
或许是信任身边的人。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自嘲,“你说我一个骨子里烂透了的人,目之所及全是黑,半点光都没有,指不定就脚崴一下死在阴沟里了,哪儿走得到以后呢?”
他的世界,没有光。
摸黑走路,走得了多远呢?
苟活着罢,哪儿管那么多以后呢?
他伸手又开了一瓶酒,向暖阳这一回没有阻止他,他兀自往自己的口中灌,却突然听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