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湮松开了手。

莫柒摔在地上，止不住咳嗽，面色有些病态的红。

他看着她，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不知道什么是死亡。

但他知道什么是消失。

死亡就是让她的笑，她的光，她的明媚，还有这片漆黑的土壤上的嫩芽，都烟消云散。

他从未想过。

他会在杀一个人的时候，这般犹豫，不知道是不忍，还是对过往孤寂岁月的恐惧。

周遭种满了绿色的嫩芽。

给这里点了亮色。

只要一想到，这些色彩会消失，这里再次变成黑暗。

就让人心中一片空洞。

他好像被困在了里面。

他被她带来的有趣和明媚困住了，他不允许她消失。

他要将她也困在这里。

“谈判可以。”

他沉声说，蹲身将她紧紧拥住，不顾她的挣扎，“我给过你们条件，她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