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工作人员的态度也不像是来救灾的。
G家真的不管他们了吗?
或者说还有G家吗?
卫延早就经历过这种场景,并不失望,他觉得这次来的军队算好的,当权者还有人味儿,知道修孤儿院保护小孩儿。
但愿他们能撑久一点。
在低沉的氛围中,庄稼成熟了。
温如昫和其他村民一样,每天天刚亮就出去,天黑透了才回家。
割谷子,打谷子,掰苞米,偶尔还得用灵液催一些出来混进去。
整个人晒得黝黑发亮,背上的皮一层一层的掉。
额头和后背还起了不少痱子。
卫延有自知之明,担谷子和背玉米,他是不行的,他能做的就是把原来的一天三次饭,改成一天四次,弄好了送去果园,守着男人吃完再把饭盒拿回家清洗。
赶麻雀也是他的活儿。
晒在院子里的湿谷子总有麻雀来偷。
偷吃完还要拉屎,烦不胜烦。
温如昫一挑挑的担谷子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大家收成都不好,你一个人丰收,凭什么?
果园风水好的说法流传开了。
出租土地那几户起了一些小心思,虽说以前自己种的时候没发现什么特别,不还有风水轮流转这一说吗,万一好风水正巧轮到自家的地,租出去不是亏大了。
温如昫也不是软柿子,他和那些人签了十二年的租赁合同。
前三年就分期付清了所有款项。
现在一半时间都没过,这些人就想凭着几句话把地要回去,当然不可能。
看着来要地苟红梅,他也不说废话,直接一拳砸在一颗柏树上。
砰,手腕粗细的柏树应声而断。
苟红梅吞吞口水,想起了温如昫当初踹葛家婶子那一脚。
没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的走了。
泼妇苟红梅都铩羽而归,其他自认口才不好的人家也暂时按下心思,温家小子是个愣的,惹毛了说不定会动手打人。
他们自我安慰:说不定不是地的原因,温家小子以前种果树就种得好,又甜又大个,都是种东西,换成苞米和稻子也一样。
就这样忙忙碌碌半个月,晒干的谷子和玉米终于收进储藏室。
温如昫累惨了。
天天好吃好喝还是掉了膘,脸上棱角都分明了。
好不容易忙完,他也想赖几天床。
睡到中午都不肯起,饭要老婆端到床边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