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延体寒,一个人怎么也睡不暖,被子裹得紧紧的,裹成一个小蚕茧。
门外有叮叮当当的脆响,估计是狗男人在开门,他不动了,假装已经熟睡。
嘎吱一声,门开了,温如昫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跨上床,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慢慢往上爬,再把老婆捞怀里,长舒出一口气,还是床上舒服。
卫延装睡不熟练,紧张得脚趾都蜷缩在一起,感觉自己脸上被亲了几下,又被胡子扎了几下,草,又扎他。
窗帘没拉上。
明亮的月光洒进来。
温如昫看着老婆的脸,眉头轻蹙,嘴也噘着,还在生气。
嘿,小嘴真红,他又亲了亲。
卫延被亲得呼吸不畅,装不下去,睁开眼:“亲够没?”
温如昫被当场抓包有点尴尬,手脚并用死命把老婆抱紧,反正他不要去睡客厅。
卫延:“……松开,你要勒死我?”
温如昫松了微不可见的一点点:“延延,客厅好冷。”
呦,学会装可怜了。
卫延冷声:“你今天乱怀疑我。”
温如昫支支吾吾,他不是乱怀疑,他是有凭有据,之前就没见老婆对别人这样热情过。
卫延看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些什么:“你觉得他们长得帅,我才凑过去套近乎?”
温如昫:“……”虽然他是这样想的,但现在肯定不能这样说出来拱火。
卫延翻身,压到他上面:“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我这人不看脸,我跟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草,说不出口,临时编个借口太难了。
温如昫:“因为什么?”说一半不说了急死个人。
卫延双颊涨得通红,低头将脸埋到男人颈窝:“因为你几-把大。”
温如昫脸也红了。
不好意思说自己以前还为这忧郁过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小时候啥都不懂,一群人到溪里摸鱼,脱得溜光,大伙儿坦诚相见,就他独树一帜,不被当做另类才怪。
有些不懂装懂的小毛孩说他得了癌症,他也真信了,当时村里正好有个叔爷脖子上长了个大肉瘤,恶性的,没几天活头,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他以为自己也是。
白天强忍着眼泪没在姥姥面前哭,晚上缩被子里差点没哭厥过去。
现在,嘿嘿,他凭这有了老婆,当时笑话他的那些……希望有点长进吧。
啧,老婆真是是个小色-鬼。
这么馋,不喂喂怎么行。
卫延被迫吃了一顿夜宵,吃得腰酸背痛,哭哭啼啼。
温如昫心里舒坦极了,自动把老婆求饶的话转变成反义词,都说女孩子爱说反话,没想到他老婆也是。
直到凌晨三点,屋里的哭声才渐渐停歇。
夜深了,寒意更甚。
卫延缩成一团趴在狗男人怀里,两只冷冰冰的脚丫子贴在男人暖烘烘的腿肚子上,打了个哈欠,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