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水怡秀抬起,村民们让出一条路。
鲜红的血水浸透被褥滴在地面,没入泥土消失不见。
水怡秀一直没说话,大概是疼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
不过后悔也没用,人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或早或晚。
抬半道上黄海生就停下了,他四体不勤,力气也小。
温如昫去搭了把手,他挺看不起这女人,但总不能把人扔路上。
草棚里的年轻男女看见水怡秀被抬回来毫不惊讶。
都是住在一起的,水怡秀是什么样的脾性大家都了解,就一恃美行凶,自信过头的蠢货。
之前老在棚子里炫耀黄海生跪-舔她,言语间全是鄙夷,估计还以为自个儿是仙女下凡,永远能将人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送回来,真是好笑。
嘲笑归嘲笑,看在同住一屋的份上大家还是没不管她。
起码烧了热水,把她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了。
下午破晓基地的人又来到村里。
开了四辆大卡车,两辆空着准备装粮,另外两辆装着些彩钢板、镀锌钢板、防盗门、防锈漆之类的材料。
上次没交粮的人这次跑不掉了。
操持皮-肉生意的年轻男女也顾不上水怡秀,慌忙去找自家老情人说好话,央求着想不交或者少交一点。
士兵们被甜言蜜语一哄,放松下来,也变得很好说话。
交粮肯定是要交,这是原则问题,不过他们可以从自己的口粮里省出一部分帮忙代交,至于这一部分是多少,就得看床上的表现了。
房子塌了的村民们更关心那两车材料。
一个个的围着问是不是要免费帮他们修新房。
草棚子住着有够糟心的,虫子多,湿气重,还不安全,有时候半夜被人摸到家里来偷了粮都不知道。
士兵被问得无语,都这时候了,还看不清形势,净想好事:“修房要收费,别挤别挤,一个一个问,太吵了听不清。”
“为什么要收费?”
“不是交过保护费了吗?”
士兵站到高处,拿了个大喇叭喊:“保护费是保护费,劳务费是劳务费,不想修的可以不修,不勉强。”
房子就是根,以前砸锅卖铁,掏空六个钱包,背几十年房贷,都得买,现在有机会怎么可能不修?
村民们又问:“怎么收费?”
士兵指指身后:“我们今天来这些人,大伙儿随便选,一人一天三斤粮,材料费另算。”
三斤,天价啊,够一个人吃三天的了。
村民们不想答应,想买材料回去自个儿慢慢修。
士兵也硬气,捆绑销售,爱修不修。
卫延找那天来村里的士兵搭话:“会给铁皮房补漏吗?”果园的铁皮房顶上锈烂了,有点漏雨。
矮个士兵忙答:“会,先去看看情况,不严重的话就补补,严重的话就换个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