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昫被凶得不敢说话,亦步亦趋的跟到果园。
卫延被踩到脚后跟,回头又是一阵凶:“离远点,我要兑药了。”没看见他在给杀虫剂开封,药剂挥发出来不怕中毒?
温如昫退到十米外:“延延,比例不对,水和药的比例是1:1500~2000。”他老婆兑水的比例有1:100吗?
“闭嘴。”
温如昫:“……”
眼睁睁看着老婆给果园里的苹果水、橙子树、柚子树之类的全喷上高浓度杀虫剂,温如昫终于反应过来。
他老婆这是认定温芳芳会再来偷?
喷完药,卫延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
不偷就算了。
偷的话,哼……
回到家,两人都用肥皂仔仔细细洗了一个澡。
温如昫不怎么怕冷。
卫延倒是冻得够呛,缩成一团,跟淋了雨的小猫似的,半天都暖不回来。
温如昫把他整个抱在怀里,搓揉着冷冰冰的脚丫子,小心翼翼的哄:“延延,乖,不气了,气大伤身。”
卫延不说话,他是自己想生气吗?
“真的,其实没必要喷药,她被我骂了一顿,肯定不会再来。你看现在搞的,自己吃不着果子,还挨一场冻,划算吗?”万一感冒,还得难受很久,那不就亏大了。
“我乐意。”
“好吧,好吧,你高兴就好,乖,来亲一个。”
还想亲,亲个屁,卫延一巴掌拍开男人凑过来的大脸,被子一掀,缩进去:“亲你妹去吧。”
温如昫也挤进被子里:“我亲她干嘛,我就想亲你。”
“手拿开。”
“我不。”
“那里……不许……”
木制的床架吱吱呀呀响起来。
卫延好好体会了一把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滋味。
下半夜的时候温如昫去拧了热帕子给老婆擦身。
卫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任由男人把他翻来覆去:“好了没?”
“好了,好了”,温如昫将帕子扔进洗脸盆,钻回被窝。
一道白光在窗口闪过。
紧接着是爆炸般的雷声。
接连不断的雷声响彻云霄。
卫延被震得一哆嗦,条件反射的把脸埋到男人怀里。
温如昫紧搂着他:“不怕,不怕。”
“要降温了,快去把羽绒被和棉被翻出来。”卫延睡意全无,他清晰的记得,就在这场罕见的雷雪过后,极寒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