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看漫画,果园冷。”
“我要陪你”,他其实是想去看看温芳芳有没有偷水果。
嗐,老婆真黏人,跟就跟吧。
裹得严严实实,拎着发糕,两人出发去果园了。
果园铁门虚掩着,温如昫心中一凛,推门一看,满树果子不见踪影。
卫延从铁皮房里拿出竹扫帚,扫开积雪,被砸烂的柚子露出来:“我就说温芳芳会来偷,缺德玩意。”毒死活该。
温如昫没说话,他有些失望,又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唉。”
“这次你不准管他们,再管我和你急。”
“好,不管。”
“哎呀,昫哥,咱们的小麦是不是冻死了?”
“嗯,没事儿,等会儿我把铁皮屋收拾出来,在里面补种一茬。”
“种这儿不安全,要不种咱家客厅和厨房?储藏室还有很多泡沫箱。”
“也行。”
温芳芳没被毒死,她吃得少,喝粪催吐躺了一天就缓和过来。
倒霉的是温大山,醒过来之后就傻了,口水乱流,成天傻笑。
好在他还知道听苏萍的话,没有乱跑,让干嘛就干嘛。
曹禺也倒霉,吃完就昏迷,高烧不退。
苟红梅看见床边的苹果核气疯了。
她家没苹果树,这果子要么是拿家里的粮换的,要么是偷的,甭管怎么来的,她男人都没想到她和儿子。
这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仁,我不义。
还发着烧曹禺就被搬去厨房,天寒地冻的,躺上几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
蒜头有点心疼:“妈,爸躺地上冷,我能不能拿床被子给他?”
苟红梅看着和男人七成像的儿子就来气,一巴掌甩儿子脸上:“不准。”
“爸会冻死的。”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妈,你不讲理。”
“你再说一句试试,又想挨揍?”
“你就是不讲理”,蒜头捂脸哭着跑出门。
苟红梅追了一段没追上,气喘吁吁的回家,她不担心,等会儿下雪小兔崽子就知道回来了。
一直到天黑蒜头都没回家。
苟红梅有点慌,她想:儿子和小毛驴关系好,估计是去人家里借住了,明儿接人还得带些吃的去还人情。
小兔崽子真是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