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担子全压在她身上,她却感觉到自由,桎梏她的枷锁全部消失了。
靠人真的不如靠己。
以前靠丈夫吃饭,她在家里没有一点地位,丈夫出去玩女人她得忍,女儿不学好她也没资格管。
一管温大山就和她急眼。
出去别人都叫她温太太,没人叫她苏萍。
日子过得没意思,她想离婚,每次回家和她妈说,她妈都劝她忍。
说什么温大山玩归玩,但没玩出过私生子,也没带过小三小四回家,对她也大方,离了到哪儿再找这么好的对象?
对她大方,对她妈大方还差不多。
她妈是做销售的,能说会道,哄得温大山身心舒畅,温大山不缺钱,被哄舒服了也舍得花钱。
有钱花大家都很高兴,只有她一个人不高兴。
没人在乎她不高兴。
她自己在乎,不是玩女人吗,看现在还有哪个女人肯跟一个傻子?
甭管大的还是小的,不认真干活都别想吃饭,看谁斗得过谁。
温芳芳天黑尽了才回家。
拿钥匙打开门,屋里静悄悄的,她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去客厅看。
客厅桌子上光秃秃一片。
她不死心,又去厨房,厨房也什么吃的都没有,堆在墙角的红薯都不知道被收去哪儿了。
她气死了:“妈,你什么意思?”
苏萍一直没睡,女儿没回来她怎么睡得着:“不干活就没饭吃的意思。”
“你好歹毒,我可是你亲女儿。”
“你要不是我女儿我早就打死你了,明天老老实实下地干活儿,不然继续饿着。”
温芳芳气得眼泪直流,她发现她拿她妈没有任何办法。
她妈以前是个富太太,整天逛街做美容,手无缚鸡之力,打起来她还有胜算。
现在她妈做多了农活儿,胳膊有她两个粗,一拳就能将她揍趴下。
她就不信了,离了她妈她还能饿死。
温芳芳故技重施,准备勾搭几个男人给她吃的,帮她干活儿。却没人上当,以前她和曹禺的事做得隐秘,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知道。
知道的人都多留了一个心眼,不知道的也没空搭理她,今年不比去年,年头更差。
土豆红薯什么的耗水不多,可也需要水,土地都干裂了,长不起来。
大家都忙着去上游挑水。
上游的村庄没断流,但也缺水,见着外人来自然不乐意,三五不时就要找找麻烦。
他们都忍了,赔着笑脸说好话。
天天受气,又忙又累,烦得要死,哪儿有心思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