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的感觉很奇妙,皮肤是冰冷的,体内却滚烫,浑身的血液似乎燃烧起来,咕噜噜的在血管里冒着泡。
他软到在地上,尖利的石子刺破了他的额头。
疼痛将他的思维唤回来。
日光依旧惨白。
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停在电线杆上。
巴茅草被风吹得微微摇晃。
他爬起身,伸手看,手上全是黑乎乎的泥。
抬头,一座石坟耸立在眼前,坟墓四四方方,边上刻着花鸟鱼虫,中央刻着执剑的人物形象。
古怪老人不知去向,那个诡异的地方也不见了。
刚刚的一切好像是他的一场梦,只有时不时发烫的手心证明之前的事的的确确发生过。
卫延越听越觉得扯淡:“你是不是又编故事骗我?”
“没有,真没有,你看着我的手”。
在卫延的注视下,一滴圆滚滚的水珠出现在温如昫掌心。
卫延花了五分钟才接受他老公是一个会出水的男人,可是一滴水能有什么用,润唇都不够。
认真想想,他都能重生,狗男人会出水也没什么稀奇的。
温如昫忐忑不安:“延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不奇怪,就是出点水,又不是尿床,睡了吧,我困了。”
温如昫:“……等会儿再睡,我还没说完。”
“还有啥?”
“这不是普通的水,你等着。”
温如昫跑到客厅将灵液滴在一个泡沫箱中,泡沫箱里的韭菜瞬间疯长,等他将箱子搬进卧室,长出来的韭菜叶也从客厅拖到了卧室,起码得有五六米长。
卫延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在看加速的植物纪录片。
所以说,他男人出的水是超级金坷垃吗?
长出来的韭菜看起来真嫩啊。
“昫哥。”
“嗯”,温如昫站直了。
“你看这嫩生生的韭菜叶,烙饼多好。”
温如昫:“……”就说这?
卫延一点都不困了,剪了一截韭菜叶,就去厨房烙饼子。圆圆的饼子被炸得滋滋响,韭香溢出扑鼻、韭色溢出皮外。
两人端上桌开吃,没被稀释的灵液灌溉出来的韭菜更加鲜嫩,吃着口感也更好。
温如昫欲言又止。
卫延好心情的用油乎乎的手指捏他脸颊,狗男人这都肯告诉他,真好:“昫哥,你是不是爱惨我了?”
这还用说吗,好不容易有个媳妇,当然得放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