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卫延不好意思被抱着,下地自己走,小憨被他塞进帆布包侧面的小兜,免得有人趁天黑把它逮走。
越靠近河边人越多,河边搭了几个棚子,起初卫延没弄懂是干嘛的,直到一个穿裙子的女人拉住他。
女人很瘦,身上还残留着上一个男人的味道,故作镇定的朝他露出笑脸:“小帅哥,我很便宜,半块儿饼就行,要来一次吗?”
卫延:“……不用,谢谢。”
“没有饼子的话,随便什么其他吃的也行,一点就可以了”,女人主动降价:“求求你,我儿子两天没吃东西了。”
棚子边上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有性别意识,知道他妈在做什么,卫延看他,他对上卫延目光,飞快的低下头。
他很羞耻,很愤怒,但他无能为力。
卫延强硬的掰开女人的手,指指温如昫:“我有对象,我也不喜欢女人,别再缠着我”。如果是单独遇上,出于同情他会给女人一些食物,但现在,一旦给这个女人任何东西,其他□□绝对会联合起来扒掉他们一层皮。
温如昫瞪着眼,看起来凶神恶煞,女人吓得后退,不甘愿的重新选择客户。
她很快找到一个带了粮食的中年男人,两人掰扯一阵钻进棚子,棚子里传出女人的娇笑声。
男孩挪到棚子门前坐着,谨防别人闯进去打扰。
有些打水的人在讨论那个女人。
卫延隐约听见他们说女人的老公找了小三,小三登堂入室挤走原配,女人被逼到绝路,带着儿子做起皮肉生意。
卫延压抑得喘不过气,打了水,挽着男人快速离去。
背后传来女人的哭声,好像是中年男人提上裤子不认账,女人拦着他不准走。
天快亮了,温如昫照旧砍树枝搭棚子,卫延找男人要了灵液,稀释后将种子泡上。
灵液不多,泡的种子也不多。
救不了多少人,但能救一个人就算没有白干活儿。
温如昫搭好棚子,生火将兔子腿热了热,片成小片,端给老婆:“来吃。”
兔子烤得外焦里嫩,还洒了白芝麻,香得很,卫延没心情吃。
“拿着,我去熬粥”,一天下来还是要吃一次米饭才舒坦。
“哦”,卫延抱碗跟在男人身后,不时投喂男人,温如昫含着那软嫩的手指吮吸,卫延轻轻用指尖勾了勾他的舌头。
这反应不太对,往常老婆该生气骂他不正经了。
温如昫转身:“延延,怎么了?”你这样我有点慌。
卫延盯着自己脚尖:“万一,万一你找小三,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嗐,没影的事儿,瞎说什么。”
“我就是有点害怕。”害怕自己和那个女人落到同样的境地。除了样貌,他没有任何比那个女人优秀的地方,他甚至没有那个女人坚强,真的那样,除了死,他想不到别的出路。
温如昫哭笑不得,他才该担心吧,随便走哪儿老婆都比他人气高,没看人家拉客都只拉老婆不拉他:“乖啊,别乱想。”
卫延拉男人裤腰:“来。”
温如昫:“……”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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