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今天我们是来发放新式粮种的,你走路不方便,等会儿散会了,用不用我把粮种送过来?”
温芳芳是很想让帅哥再来,但家里的粮食全被苏萍把着,送来了她也没东西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发放有水分,她可做不了苏萍的主:“不用,地里的事都是我妈在管。”
“哦,那我先走了,要迟到了。”
“嗯”,温芳芳肚子咕噜响了一声,尴尬得她满脸通红。
沈益春抿抿唇,从怀里掏出半个杂粮饼:“饿了吧,这给你。”
放下饼子他就起身离开,心痛,再坐下去就舍不得了。
眼巴巴的看着帅哥离去,温芳芳的心都化成了一汪春水,甜蜜的咬了一口饼子,全是粮食香。这人随手都能掏出这么好的饼子来,家境肯定不错。
沈益春也才过上几个月的好日子,他父母都是学校老师,身体一向不好,地震时受了伤,缺医少药,又没吃的,没多久就去了。
他和其他流民混在一起,勉强能填饱肚子。
可后来流民里有个小头目看上了他,要和几个亲信一起玩,一个他就忍了,几个一起来,是想要他的命,忍个屁。
在饭菜里下了药,趁着所有人被药倒,他一刀一个结束了这个小团体,带着剩下粮食跑了。
天地之大,似乎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听说破晓待遇不错,他就去了破晓,结果峰回路转遇到了他舅舅。
舅舅的老婆和女儿都死了,指望着他养老送终,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后头利用职权之便还给他谋了个差。
舅舅是领导,他也有工作,能养得起闲人,他才自告奋勇过来发粮种,‘顺便’通知下个月一号要收保护费的事。
有高产量粮种吊着,村民们对保护费不算非常抗拒,下个月的事情下个月再说,先让士兵把新粮种发下来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