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怎么尿人家锅里了,你缺不缺德?”
撒泡尿又不是杀人放火,至于这么挤兑他?
一群臭老娘们,讲理讲不通,打也打不过,他忍。
村里又有人被隐翅虫爬了。
看伤势比去年小禾苗被爬严重得多,这玩意是越热越毒,大家都拿它没办法。
基地派了专家到村里来专门管这事儿,起初大家挺期待的,认认真真听着专家介绍驱虫药,结果介绍一会儿话题就转到了保护费。
想领驱虫药可以,先把春季的保护费交了。
哪儿还有粮食交保护费?老天爷不下雨,庄稼苗都枯了,山也被烧了。
有光棍就笑嘻嘻的问:“领导,你看这样行不?我帮你们干活儿抵保护费,你们负责我一日三餐。”
沈益春被他气笑:“想得美”。
“那怎么办?家里真没粮,米缸比我脸还干净。”
“那是你自己的事”,沈益春拿出一张登记表:“田地被山火烧了的到我这儿来登记,没被烧的,排队交粮食。”
没一个人动。
沈益春叹气,面对坏人,可以喊打喊杀,面对被逼到绝路的村民,好像怎么做都不合适。
僵持了十多分钟,他招招手带着士兵原路返回,有个十几岁的小兵问他:“头儿,咱们就这么走了?”
“不走留下来干嘛,掏木仓把所有村民都杀了?”
“打两木仓示示威他们就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