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射在这片大地上,卡尔和艾伯特才终于体力不支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遍地都是鲜血和尸骸。
他们没有放过一个强盗。
强盗们各个身体强壮,一看就知道他们以此为生,死在他们手里的数不胜数,好几个脸上都有狰狞的伤疤,手里拿着的是铁质武器,不知道是从哪一个领地里抢到的。
而被他们抢的地方……可能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艾伯特呼出一口气,他已经站不起来了,但还是没有放下手里的刀。
战后要清点人数,艾伯特还记得这个,他让还能动的奴隶告诉自己他们自己这边死了多少人。
给他汇报的大河。
大河嘴唇干的发裂,脸上满是干涸的血痕,他说:“骑士大人!我们这边一个人都没死!”
艾伯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卡尔也是同样的眼神。
这怎么可能呢?
大河舔了舔嘴唇,厌了口唾沫,又说:“有十几个受伤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泪。
谁都知道,受了伤,基本就是死了。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奴隶,在树林里被一根树枝擦伤。
不过一个小小的口子。
后来那个伤口就开始变黄,发胀,流出黄脓,再后来,那个奴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