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自己可真是狂野。
池晏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情景喜剧,觉得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狂野男孩的外号。
他想到这个就笑了,然后捏了捏克莱斯特腰上的一层皮——克莱斯特没有赘肉,捏不起来。
“你昨晚没跟我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克莱斯特的手放在池晏的腰上,下巴抵着池晏的头顶,让池晏整个人都握在他的怀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非常好听:“我让他们把奴隶送过来,到时候你想怎么样?”
池晏的鼻尖抵在克莱斯特的胸肌上,他“嗯”了一声,思考了一下:“多挑几天,能拖多久拖多久,反正急的是他们。”
这个办法有些无耻,但池晏不觉得这个办法不好。
道义要看跟谁讲,道德对这里的人来说更是无稽之谈。
池晏又说了几句话,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在克莱斯特的怀抱中又睡了过去。
跟池晏的悠闲先比,很多人都没有睡好觉,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班杰明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已经在斯德丁待了很长一段日子了,原本他只准备在这里待几天,补给一下食物和必需品,然后继续上路,去圣城买套房子,在圣城外面买些田地租给平民,然后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但他来了斯德丁以后,就不想走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一座城市,似乎一直都是新的,每天都开着的集市,新开的卖熟食的夜市,以及价格低廉实惠的食堂,都是班杰明没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的。
如果他在家里的时候有人告诉他有这样一个城市,他一定会认为对方是在编瞎话。
反正他现在舍不得走了。
既然不走,就得找房子落脚,不能一直住在旅馆里,旅馆虽然好,但要价也是真的高。
他虽然买了一批酒,转手散卖给了拍卖不起的小商人,但钱一直在往外流,还是要省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