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由不得他们不信。
管事的把他们领到一个院子里,里面的女人走出来,跟管事的说:“今天只有这几个?”
管事的:“就这几个,你快把他们弄干净,安排个住的棚子。”
房子是没得住了,但棚子有很多,现在又是夏天,住棚子也挺好,反正不会冻死。
女人:“那给他们找什么事做?”
管事的:“他们都瘦成这样了,还能干什么事?让他们先去食堂打下手吧,等身体养好点了再让他们自己去找工作。”
女人答应的很爽快:“行。”
然后,云里雾里的阿尔文他们就被领到了房子里,男人一边,女人一边,然后他们就被勒令脱了衣服洗澡,顺便把头和身上的毛发剃了,衣服也要过一遍水。
人人身上都有跳蚤,这个是不能避免的,头上的跳蚤是黑色的,身上的跳蚤是白色的,泾渭分明,谁也不触犯谁的领地。
他们洗出来的水都快黑了。
给阿尔文他们剃发的都是男人,一边剃一边问他们:“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阿尔文刚洗完澡,很舒服的说:“逃难过来的,我们那去年遇上了蝗灾,庄稼都被蝗虫吃光了,老爷们又要加税,实在没有办法我们才跑的。”
剃头的人忽然说:“那我们一样!不过我不是因为蝗灾,是因为水灾,全都淹完了,只能跑。”
阿尔文和一起来的人都抬起头看着对方,瞪大眼睛问:“你不是本地人?”
剃头的人憨笑道:“我不是啊,斯德丁外地人多得很。”
“反正你们能来这儿,就证明天母看着你们!”
阿尔文迷茫道:“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