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羞辱他,既然踩碎了他的自尊,何必又来招惹。
但现在来看,既问不出口,也下不了手。
收拾完毕,发现顾昂靠在原地没动,叶斐才抬眼与他对视。
视线停在顾昂栗色的发顶,又下移到他的脸上,眼尾泛红,睫毛尖儿上还湿漉漉的,柔化了硬朗的五官。
他第一次看到顾昂流露出这种一闪而过的脆弱,心都要被揉碎。
这人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傲气当做盔甲,现在倔强中带着楚楚可怜的表情倒是不多见,不知道这突然是怎么了。
要是不知内情的人撞见,还以为他把人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想到这儿,叶斐突然动了点儿圣僧的凡心。
想扯/碎他的衣服,把双手用领带绑在头顶,用手掌盖住他的眼眸,嘴唇肆/意留下咬痕,再狠重地欺负,听他低声地断断续续的欢/叫。
想和他沉沦于汹涌,想让灵魂和躯体一起放纵。
想占有他,想弄哭他。
可是顾昂把他甩了,操。
一盆冷水浇在头顶,六根猛然清净。
叶斐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包餐巾纸递过去,“擦擦,别哭了。”
手里被塞进纸巾,顾昂回神,眼眶通红,仍然抬起下巴嘴硬。
“老子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