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涂着涂着奚白整张脸上都糊满了药膏。
淡青色的药膏糊满一脸,看起来古怪极了。
玄鹤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收回手。
宽大绣着鹤纹的袖子从奚白脸侧划过,留下一股宁静的香味。似雪似松。混着淡淡的檀香。
奚白下意识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小小一只白生生的手扯住黑色的广袖。
“怎么?”玄鹤冷声问,眼神可以结冰。
是还要哭吗?怎么办?怎么才能不哭?
奚白没哭,她弯着眉眼笑起来。
糖一样甜甜软软的。
把玄鹤道长心里不化的雪融化成了一汪化掉的糖。甜味的。
奚白丢开玉简直接整个人往玄鹤怀里扑。
玄鹤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立马又止住。奚白迎头撞进道长充满雪松香的怀里。宽大的广袖把她拢住。
小小一个才到道长胸口的位置,整个包裹在
道长的气息里。
“我要你!”奚白软软地说。
刚刚那一扑,她整脸上的膏药都糊在了玄鹤胸口。纯黑的袍子上多出一大块痕迹。
所有人都被她大胆的举动惊呆了。
这个妖精!
这是姑娘们咬牙切齿的声音。
林莽夫,你媳妇儿要跟野男人跑了。
席真冲林枫挤眉弄眼。
“放屁!”林枫怒道“先生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他们不可能。”
霎时间所有人都把一言难尽的目光投向林枫。
被软软小公主扒在怀里的,年纪可以当小公主爹,玄鹤道长。背后好像中了一箭。
他低头看着奚白。
奚白仰着头看他,水汪汪的眼睛盛满无辜。
“松开。”玄鹤冰冷地说。
“不。”奚白耍赖,甚至得寸进尺地用脸在玄鹤怀里蹭。
“药,掉了。”玄鹤无奈用了真气,一震袖轻轻将奚白拂开。
突然他的眼神凝住了。
奚白的裙摆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