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被迷住了。她看着玄鹤吃糕点,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把玄鹤吃进肚子里。
现在还没办法。
再忍忍。
“好吃吗?”奚白捧着脸看着玄鹤。
“嗯。”玄鹤点头,半晌又补充一个字“甜。”
奚白直接爬到他腿上,专注地看着他黑色狭长的凤眼。
冷清又冰冷的表层下,是仿佛前世相熟的温暖火光。
奚白回神时已经挨得很近了,两个人的睫毛几乎都贴在一起。
玄鹤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微凉的手掌捂在奚白额头上,将她推开。
他刚想说什么。
嘭。哐。瓷器摔碎的声音。
然后传来嘈杂的人声。
奚白窝在玄鹤怀里不动了。
玄鹤也止住,静听那边的动静。真气覆盖在耳处的骨骼,那边模模糊糊的声响在他听来就跟发生在耳边一样清晰。
“让那个逆子去死!如果不是我护着他,他早就被墨平潮那帮人生吃了!”一个女声传来。
“狼心狗肺!白眼狼!逆子!我就不该生他!让他早点去死!”
哐哐。传来什么东西撞击木板的声音。
“皇上还让您活着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一个阴柔的男声传来。
“您该谢恩。”
“让我死!让我死!”那个女声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近乎野兽般痛苦的哀嚎。
“给她灌下去。既然不吃。我们帮您咽下去。”
那个男声说。
然后是女人痛苦的呜咽。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良久。
玄鹤开口。
“这是什么地方?”
一向出尘清高的道长第一次干出了偷听的事,虽然这并非他本愿。
一问不要紧,怀里的小公主开始凄凄惨惨地掉金豆子。
“我在宫里,他们都不给我吃饭。我饿得受不了,晚上爬起来找膳房。最后迷路到这个地方。”
奚白抓着玄鹤的衣襟,轻声说。
“宫殿门口的盘子里摆着糕点。我吃了。后来每天晚上我来这里那里都放着一盘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