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衣袂翩飞,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美的意境。靠近山巅的云雾泅湿了她的黑发衣摆。粉色的长裙边缘浸出深深浅浅的红,如绣染的花瓣。
一张白皙的脸在飞扬的黑发中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单纯,像山间云雾里的精怪。
“掌门来了。”
“掌门来了。”
围观的人群里传来骚动。缓缓向两侧分开一条路。
玉冠黑袍的玄鹤走过来,左手手臂搭着雪白的拂尘,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走到悬崖边时,攀登者正好轻轻一跃登上了山顶 。
玄鹤止住脚步。
奚白轻飘飘落到地面。墨色长发散落下来。
“八年前有个人说收我为徒。”
“他食言了。”
“我不想再等了。”
他和玄鹤隔着一米的距离,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
里面有某种黑暗的欲望涌动。
玄鹤看着他,冰冷的表情没有变化。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与此同时,躲在魔界的魔人屠狠狠打了个喷嚏。谁在骂老道我?
“玄鹤!我登上升云梯了。”奚白拿出一块玉牌。
在场所有上清观道士一片哗然。
他们都认出来了那和他们上清观的弟子牌一模一样。
那是上清特产的冰玉,绝对没有人能盗用。
只是那块玉牌上一片光洁,没有刻上名字。
难道真如这位姑娘所说,玄鹤道长本来答应收她为徒,甚至给出玉牌,后来不知为何却反悔了?
玄鹤手抚过拂尘,清冷的眉眼没有因为奚白的质问有丝毫动容。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一身黑袍袖摆衣角被真气吹起来。黑发飞舞。他抽出拂尘中的剑。
正是封魔。
看到那把剑,奚白就感到胸口的位置一阵刺痛,那种只是沉寂未曾消失的痛处又开始撕咬他的灵魂。
浑身冰冷。
“玄鹤,你又想杀我一次。”他眼中猩红的光芒闪烁不定。脸上的表情却是受伤委屈。
玄鹤很熟悉那种表情。
小公主想要撒娇的时候就会委屈地皱着脸。然后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让人忍不住心软。
他握住封魔的手发紧,指骨泛白。
但是不行。奚白是妖魔,被人发现她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