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市井坊间就流出传言,这场灭门惨案正是由那位做的。所以镇狱司才无任何动作。
起因只是肖大人在早朝上与暴君意见相左。就被残忍灭门。
暴君!暴君!
贺宸看着桌案上的纸张。上面是一长串今天议论了这件之人的名单。其中用红圈着重标出的几人都是说出了暴君或者辱骂之类字眼的。
其他纸张上面记录着他们的家庭背景,三天内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
贺宸下了朝,一身常服,领口大开着,露出胸肌的线条和一部分轮廓分明的腹肌。
皇帝从小练武。
身材很好。
他一头黑发披下,神态轻松随意难掩威严。
“做的不错。”他逐一看过那些纸,露出一个冰凉讽刺的笑。
在他案前,白额头挨着地面,美人即使是跪姿也优雅好看。
听到贺宸夸赞的话,他轻声说“谢主人。”
“起来吧。”贺宸一挥袖起身,白起身。
白天他穿着一身黑底红纹的劲装。红纹是血色水纹,一头一目利齿的怪兽。
头发扎成干脆利落的马尾。
脸上带着无纹饰的银面具。仅在眼睛处开了两个洞。黑色洞口一片漆黑,似乎里面根本没有眼珠。
贺宸坐到榻上“过来。”他一招手,
白走到他面前,跪在他脚边。
贺宸解开他的头发。隔着面具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
不声不响的性子,闷的要命。根本比不上后宫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
但是只有在他身边自己才能入睡。
“你是不是给朕下蛊了?”贺宸摘掉白的面具,细细欣赏着他漂亮的脸。
只觉得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合自己的口味,简直就是挑着自己的爱好长的。
“属下不敢。”白漆黑的眼睛看着贺宸,满满的都是仰慕,只倒映着贺宸一个人的影子,似乎贺宸就是他的信仰,他的全部。
贺宸抓着他的头发拉近。
居高临下的脸显的有些冷酷。
“给朕…”
“是。”白低头。神色虔诚,像在侍奉他的神明。
……
贺宸仰卧在床上,眼尾有些发红。他看了一眼跪在床边的奚白。
“朕乏了。退下吧。”
“是。”奚白起身,把面具按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