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太久的男人真的经不起撩,尤其当放浪的游吟诗人总是如此容易说出轻佻挑逗的语言。
奚白觉得心底有一把火在烧,要把自己烧成灰烬,要把不可言说的恶念通通释放出来!
莺步步紧逼,他压低声音诱惑着奚白“我想唱给你听…”
一只苍白的手陡然扼住他的脖子,奚白转过脸,五指不轻不重地捏着莺的脖颈将他抵在椅背上。他垂眼,漆黑睫羽下,漫不经心又邪恶。
苍白修长的骨节拨弄着精灵欺负的喉结,时轻时重地按压挑动。冰凉的指尖如刀锋横在致命处,莺喉结动了动,这该死的致命诱惑。
“嘘。”刺客轻声说,像怕吵醒了什么“他快醒了。”他竖起手指抵在唇前“不要把他叫醒。”
伴随着他的话,莺的心脏开始紧张地跳动,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苏醒。无形的网将他的四肢心脏锁紧——
危险的源头就来自眼前的人。
奚白微微勾起唇角,弧度很小,小到莺几乎以为这是错觉。
下一秒,奚白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后退中那张漂亮的脸重新被阴影覆盖。
“乖。”
莺耳尖泛起红晕,乖乖点头。
两小时转瞬即逝,期间圣子亚当俨然已经将奥斯塔当做了老师,眼中满是崇敬。
他对教廷向来没有多少尊敬,相反因为王储的身份对四处掣肘的教廷早已厌烦。但出于光明神的威慑他将反抗欲收敛的很好,当他发现可以与光明神对抗的方法后对光明神的敬畏也不剩多少了。
毕竟是天生的上位者,服从只是蛰伏,不甘与反抗欲刻在骨子里。
又或者,不服从的野性从来流淌在人类这一种族的血脉里。
“教廷站到了。祝各位旅途愉快。”傀儡女仆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所有人走出车厢,前方一个圆形平台散发着蓝光。那是可以将人托举出地面的魔导阵。
“等等。”亚当在魔导阵边缘停下脚步,他转身面对自己的骑士团。金色眼睛温和悲悯“秘密应该被埋葬在墓地里。”
骑士们没有丝迟疑地摘下头盔,横剑割断喉咙。血顺着剑身流下,滴滴答答在地上汇聚成血泊。
亚当这才踏上魔导阵“我们合作。我可以把圣物交给你们。”
“条件?”奥斯塔问。
“帮我刺杀教皇。”亚当金色瞳孔中杀意蔓延。那些伪装的虚伪神性消失后,暴露出来的只有真实的人性,作为王国继承者的赤,裸裸野心。
“成交。”奚白抬手,乌鸦落在他指尖。斗篷下深渊般的眼睛盘旋着压抑的风暴。正好,他也有一些事情要做。
先将那高空上窥探的眼睛粉碎吧。
“你准备出多少?”他问。
“教廷所有财产。”亚当看出这里所有人都是以奚白为首。
奚白点头。
魔导阵启动光辉中再无一人说话。
教廷面积相当于一个小型国家,高大圣墙外是值守的骑士团。穿着重甲的骑士来回巡视,盔甲片发出规律的碰撞声。肃穆庄严。
城内尖顶教堂即使在白天也散发着可见的圣光。
一行人走到城墙前时,教堂内正好响起钟声,悠长的钟声荡开很远。白鸽振翅飞起,扑棱扑棱,鸽群飞翔的雪片一样盘旋上升,在尖顶盘旋后倏然散开。各自下落
“鸽子是圣洁希望的象征。它曾带着第一纪的最后火种飞向远方。”亚当看着走来的骑士说。
“第一纪最后的火种?”奥斯塔问,他历史不好,不,是相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