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被这个人的气息包裹,一切恐惧不安都不会存在。奚白就是最可靠的后盾,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他身边。
但很快,睡着的男人眉头渐渐皱起似乎沉浸在一场并不愉快的梦境中。
“火—”他喃喃自语“我要你和我一起死—”他神情陡然扭曲起来,似乎正承受莫大的痛苦。眉头死死皱起。
“别走。”他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他眼皮轻颤,马上就要被噩梦惊醒。
一只温热的手扣住他的手。
金瑾瑜惶恐不安的神情立即安静下来。他紧紧握住那只手,像溺水者紧抓住救命稻草。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奚白凑近,鼻尖和陈睡着的男人相抵。
手将男人的手按在枕头上“让谁别走?”
“说给我听听?”
金瑾瑜不安地撇眉。将头扭到一边。将脖颈暴露在奚白眼下。他的衣领大敞,顺着脖颈可以看见下方若隐若现的胸口。
“谁?”奚白更加靠近,舔舐上男人脆弱的颈动脉。舌尖感受着那旺盛跳动着的生命力。汩汩流动的,是生机的鲜血。
一定很甜美。
金瑾瑜眉头深深皱起。他侧着脸,推拒奚白靠近的脸。掌心陷入奚白浓密的黑发中,抓紧。
“走开。”
但接着他马上又意识到什么一般“别走。”
和奚白交握的手收紧。紧紧扣住。像依赖奚白可怜无助的小猫。
奚白不再追问。抱着他的腰躺下来,指尖抚平他深深皱起的眉心。
“在呢。”声音轻柔。
金瑾瑜听话地舒展开眉眼。依赖地往奚白怀里拱了拱。
奚白捏捏他隐藏在发丝间的耳朵。
瑾瑜到底是在叫谁不要走呢?
还有睡梦里不自觉的亲密依赖地动作又是给谁的呢?
突然,有点,嫉妒。
他弹弹怀里人的脑门。
“叫谁别走呢?我杀了他,好不好?”
嘴角轻轻勾起。带着无限恶意。
金瑾瑜醒了,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
他揉着太阳穴做起来,眼神咪蒙。
本来以为奚白不在身边又会失眠,但昨天晚上意外睡的还挺好。
他变成猫,呲溜钻进被窝里。抱着残余着奚白气息的被子滚来滚去。舒服地抖抖耳朵。
咦。
怎么一个晚上过去了,味道还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