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会告诉我——”他停住,即使告诉他他也不一定会原谅那家人。
毕竟妈妈因为他们死了啊。
他锤了下桌子。
“有时越善良的好人反而是越可怕的恶魔。”阿兰说:“他们并不会轻易因为人类生气,因为在这种人眼中人类和他们不是一个物种。
他们看人像看猪和老鼠一样。你会对猪生气吗?不会,它只是一只牲畜。”
不期然,艾伦想起了父亲提到那个杀人犯时的语气。
冷漠,冷淡。说的是同情的话,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少同情。
假如有了怀疑,之前被逻辑忽略的一切就迅浮出水面,像是冬天结雾的玻璃被人擦干净一般。
艾伦突然想起来有时父亲会在晚上出门拿资料。
接着第二天,也许是第三天就会发凶杀案。
而且——那个杀害母亲的抢劫犯就是被缝纫工杀死的。
他也是为一个死在缝纫工手上不那么罪大恶极的罪犯。
这怎么可能呢?
艾伦知道有一种心理,当你开始相信一件事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开始找借口甚至凭空捏造记忆来佐证你的观点。
越想越像真的,然后彻底催眠自己。
自己怎么能怀疑父亲是罪犯呢?就因为父亲的意见和我不同?
我真是个混蛋,这样一天不回家父亲肯定很担心。
这样想着,他放下酒瓶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出门。
阿兰看着他的背影,“有事情来找而我!我会帮你的!”
“知道啦!”艾伦摆摆手。
他走回家,但父亲却不在家,可能是还在外面工作吧。
他这样想,往楼上走。
吱呀。不知为何,他推开母亲的房门。
这间房间没有落灰,光洁如新。角落里摆着钢琴,淡色窗帘轻轻飘动。
他一眼就看见了梳妆台上的宝石戒指。
“妈妈,”他走过去。拿起宝石戒指。
记忆力女人的面容已经模糊。
吱吱——
一只老鼠的声音从门口窜过。他起身往外走,看见一截老鼠尾巴钻进父亲书房。
毫不犹豫他推门进去,要是让老鼠要坏父亲爱护的老家具就不好了!
吱呀。
他推门。
吱吱吱——老鼠的声音从衣柜里传来,糟糕,跑进衣柜里了!他马上打开柜门。
要把衣服咬坏了怎么办,哪来的老鼠?他苦恼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