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一片死寂空荡。
!
时沉溪陡然从梦中惊醒,他擦了擦冷汗。
心脏狂跳,某种不安的预感阴云一样重重压在他心上。
他下床,麻木地洗漱完,想去看看奚白的情况,奚白的房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去哪了呢?
他心中陡然一慌。
他不自觉患得患失起来。
时沉溪顺着楼梯往下走,看见几个少女在楼梯口观望,伸着脖子往外看。
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她们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时沉溪。
“时先生。”
“你们在看什么?”时候岑溪走下来,被一个少女拉倒她们身边,“您看看那就知道了。”
她们示意他小声。
时候岑溪往外看去,餐厅里,管家阿南正在忙里往外。
餐桌上自坐着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年。
脖子上绑着厚厚的纱布。
阿南给他端来食物,态度和煦,神情满满都是关切。
“从来没见到阿南管家这个样子啊。”几个少女窃窃私语。
“是啊,他一直很少说话,怎么对那个人那么好。”一个少女酸溜溜地说。
“这就是那个血液味道是葡萄酒味的血奴啊,看来是大人对他很满意。”
“真是的,好羡慕!”
时沉溪听不清他们的声音了,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
心底酸酸涩涩的,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从奚白房间里出去的人。
他想起来了。
明明奚白答应过自己不喝别人的血液,甚至受伤了宁愿找别人也不找自己。
难道是我的血太难喝了?
时沉溪想到这里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这好像可以完美解释昨晚奚白尝过自己血后突然沉默的态度。
好扎心啊,时沉溪感觉膝盖中了一剑,有点疼。
奚白觉得他很难吃。
时沉溪不想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