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那个辉煌浩大的世界终于是一去不复返了。
他们的精彩,他们的爱恨史诗都被埋葬了在了时代的烟尘里。
他们那些人的爱恨嗔痴,那些林立的山门大派,御剑而行的,骑着凤鸟飞翔的修士。
都从这片湛蓝的天空下消失了。
一样的天空,一样的明月,亘古不变,变的只是地上的人和大地上上演的人的故事。
奚白已经看了生死和世事变化,他深知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但他希望一种东西永恒,那就是他和时沉溪的爱。
呼啦。时候岑溪怀里的猫陡然伸展肢体,变成了一大捧玫瑰。
芳香扑鼻,组成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形状。
时沉溪被这突然的一手弄的有点脸热。
奚白看见美人清清冷冷的脸上浮现一层诱人的红晕,翘起嘴角。
直接揽过时沉溪的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时沉溪一动不动,木头一样任由他亲。
他紧紧闭着眼睛,免得泄露害羞的表情。
大厅外,陈星拿着扫把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这两个人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也没有遮掩的必要,这里的人除了时沉溪之外都是奚白的仆人,时沉溪是奚白的爱人,也是这里的主人。
两个主人做起亲密的事自然不用避讳任何人。
陈星看见这一幕先是瞳孔剧震,握住扫把的手微微泛白。
接着他就垂下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绕过安静的大厅,往血奴们住的屋子里去。
“怎么会呢?”他自言自语,“那也分明只是个血奴而已。”
阴影中他神情阴冷下来。
吃过早饭之后奚白就陪时沉溪在城堡散步,他的城堡很大,几个月也逛不完。
里面种植着各种花草树木。
没什么动物,因为在没有阳光的世里很多动物都会死亡。
这里是不死者的坟场。
两个人虽然一起走,但情景却很怪异。
时沉溪被天上的一竖光柱照在身上,走到哪打光跟到那,跟在舞台上一样。
而奚白走在他旁边,浑身笼罩在黑暗里。
时沉溪第一次感觉阳光也只是这么令人不适应的存在。
就,怪异极了。黑暗的世界里只有那身上的光那么显眼。
他看着奚白,默默把手伸进黑暗里,和奚白的手碰在一起。
奚白先是愣了一下,抬头看时沉溪。
时沉溪冷冷地把头骗到一边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