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放下笔,打量起外面的马车,装饰算得上豪华但无法跟真正的大贵族相比,有点硬充的暴发户气质。
从刚刚那位夫人不纯熟的口音听起来,应该是到这里不久的外地人。
外地来的小贵族。
她来带这贫民窟的教堂是要做什么呢?
奚白已经有了答案。
真是麻烦啊。
他默默在纸上写了个死字,接着把纸捏成团,碾碎。
他也有钱,在角斗场他积累了不小的财富。但不能拿出来,拿出来他一直辛苦经营的人设就崩溃了。
而且他这个毫无背景的孤儿拿出钱,最大的可能就是神父吞了钱也不办事。
忏悔室中,对面的贵妇人一言不发,神父有点慌。
是不是自己偷偷贪那点钱的事被发现了?
他慌张中,一只涂着红指甲油的手从隔板伸过来,捏着一颗硕大的宝石戒指。
“神父,我的儿子,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圣子,侍奉在光明神跟前。您的慈悲可以满足一个孩子美好的梦想。”女人说。
神父有些不可置信。
贵族各自有他们的神父,绝不会自降身份到贫民窟来。
但他看着那枚戒指,咽了口唾沫。这得多值钱啊。可以让他挥霍无度地度过下半生了。
他咽了口唾沫“女士,您何不找自己的神父?贫民窟的泥土会弄脏您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