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艾伦呢?告诉他他,他的父亲是他追查的连环杀手,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
阿兰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对了,爸爸为什么对那家人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啊。”艾伦自言自语,“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如果会告诉我——”他停住,即使告诉他他也不一定会原谅那家人。
毕竟妈妈因为他们死了啊。
他锤了下桌子。
“有时越善良的好人反而是越可怕的恶魔。”阿兰说:“他们并不会轻易因为人类生气,因为在这种人眼中人类和他们不是一个物种。
他们看人像看猪和老鼠一样。你会对猪生气吗?不会,它只是一只牲畜。”
不期然,艾伦想起了父亲提到那个杀人犯时的语气。
冷漠,冷淡。说的是同情的话,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少同情。
假如有了怀疑,之前被逻辑忽略的一切就迅浮出水面,像是冬天结雾的玻璃被人擦干净一般。
艾伦突然想起来有时父亲会在晚上出门拿资料。
接着第二天,也许是第三天就会发凶杀案。
而且——那个杀害母亲的抢劫犯就是被缝纫工杀死的。
他也是为一个死在缝纫工手上不那么罪大恶极的罪犯。
这怎么可能呢?
艾伦知道有一种心理,当你开始相信一件事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开始找借口甚至凭空捏造记忆来佐证你的观点。